【绪川】迟来的情话 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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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川昏昏沉沉，感觉头有点钝钝的痛。他来不及在睡梦中扯出半死不活似的意识，下一秒，体内尽职尽责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。
六点半。
白川脑子里一团乱麻，尽是茫然。
他从床上坐起，宿醉后的头部阵痛使他一时间无法思考。他半坐在床头缓了一会，忽的身旁有什么东西翻动了一下，他惊觉床上还有一个活人，偏头看去，发现竟然是方绪。
白川疯狂转动思维，总算调起了昨夜的一点回忆：喝酒，然后他不知怎的就醉了，再然后方绪就把他送回了家，还对他说了一些话，他迷幻中应了，再然后就……
腰部及以下一阵酸痛。他翻开被子，光洁的躯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吻痕，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。
白川看向方绪。
方绪感受到身旁的动作，迷迷糊糊地揽住白川的腰，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：“师兄，你醒啦，再睡会……”
方绪一脸餍足，嘴微微翘着，眼睛满足地眯着，白川看到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方绪！醒醒！”他重重地拍了拍方绪的脑袋，方绪龇牙咧嘴地睁开眼：“师兄，你也太粗暴了吧！”
白川怒气冲冲，声音不得拔高了几分：“解释一下？”
方绪见师兄动怒，竟也不怕，笑嘻嘻地就将人一把抱住：“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，不就是师兄昨晚喝醉了，然后就……”
白川气极，将他嘴堵上。
方绪看白川羞恼神情，笑吟吟道：“师兄，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我说什么了。”
“你说，你喜欢我。喜欢我好久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白川诧然。他素来不喝酒，自然不信酒后吐真言这一说法。可他昨天醉的厉害，是真的说出来了吗？
他没来得及辩解，方绪将食指放在他唇上：“师兄，那你还记得昨晚我说了什么吗？”
白川不解，疑惑地看向他。
“我说，师兄，我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你好多年了。”
“从十八岁那年开始，我看到你跟一个女孩说话，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把你拉开。那个时候不理解，现在才知道，我是吃醋了。”
白川愣住了。昨夜的记忆汹涌袭来。
方绪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他。
他嘴上嫌弃，却最喜方绪这双眼，温柔多情，危险迷人，迷蒙时又有点可爱。
于是他选择相信，放下半生徘徊，毅然与他奔去，沉溺在他的桃花眼中。
方绪又说：“师兄，我看到了，那张照片。”
你明明可以知道，你可以选择勇敢，却转身逃避。
只将那朵雏菊偷偷收藏。
“师兄，你真的看不出来吗？”
“方绪，我……对不起。”白川无话可说。他无法辩解，解释他的懦弱逃避，解释他的避而不谈。
“师兄，我原谅你。我还想跟你说，那些前女友，都是利益关系，我们各取所需，没有爱情，没有上床。”
“从始至终，我只有你。”
白川被方绪大力抱住，他突然特别想哭。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，有力的心跳，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上，手掌轻拍着他的脊背。
“所以，师兄，我能做你男朋友吗？”
他放开白川，清亮的阳光投下，在他半脸镀上柔和的金色。白川怔怔的，呆呆地落了几滴泪。方绪也不急，拭掉他颊上泪，良久，才听到轻轻的一声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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